休憩
五
那不是我们第一个休憩点。
第一个休憩点在湖边，一棵高大的合欢树下。
她坐在湖边，恬美到如同融进了画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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六
车夫留在马车上，随行的仆人站在一旁。
埃已望着我，我望着湖。水面如镜面一般澄澈，倒映出湛蓝的天空。
我不知何时已听不见她的咳嗽声了，却见她忽的站起，一扫平日阴翳的气氛，拉住了我的手腕向湖水奔去。
一切在踏上湖面时静止了，我并没如预料中坠进冰冷的湖水中，而是被她牵着手轻盈地点在了湖面上。
“湖镜。”
她轻轻说道，声音如悠远天空中传来的风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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七
我不确定我在那湖镜中看见了什么。埃已说那是事实，我只觉得如同梦幻。
“扭曲了，一切都已经。”她叹道。
我张了张口：“所以……塑造了我？”
“你是完美的，我……”声音淡了下去。
“不明白。”我摇头。
“我没有能力，你有。一切都已经变了。”
“你还想救她吗？”我问。
埃已没回答，而是背对着我。
湖水逐渐凝成一个人形出现在她面前。
我不知她的表情，只看见她将面具摘下，与那人形温柔一吻。
“我想念她，没有一刻不想念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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八
车夫还是车夫，仆人也还是仆人。
我不记得他们之前是什么样子，我眼前此刻只有两个高挑而貌美的女子。
我知道她们是高博和苏克雷。
我知道我们的目的地是塞壬国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