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
让我想想我是怎么遇见她的。
远房亲戚的老爷,老婆走得早,也不急着再婚,只有一个女儿。
家族聚会时我第一次见到很少露面的他们。那老爷不苟言笑,在一群花枝招展表面工作做足套的家族成员里略有些显眼。
我自顾自地和同龄孩子们玩,也没多在意他身边沉默不语的小女孩。
临走时那老爷邀请我去他们的宅子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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六
我不明白的一些东西,在那一刻明白了。
宅子很偏僻,但环境不错。庭院里种满了玫瑰。
我准备折下一支时,老男人从背后抱住了我,胳膊肘勒住了我的脖子,威胁我不得叫喊。
玫瑰划伤了手指,我望着鲜血汩汩渗出。
如同我的泪水一般毫无意义无济于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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七
两年后我娶了他的女儿,当时以为是玩伴,现在想来也只因男人想让我找到一个长期的、自然的理由住在那宅子里。
我对某些事情已经麻木,连厌恶都已觉得多余。
我想她是知道的,每晚异常的响动和那男人毫不顾及她是否在场时的小动作,是个正常人都该察觉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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八
她成年的前一年开始了旷日持久的咳嗽,所有的方子都医不好。
咳嗽声掩盖了我的脚步声,甚至盖过了老男人在我按紧的枕头下挣扎的声响。
我们继承了不菲的遗产,而我几乎变卖了所有,只留下了那幢宅子。
“要去旅行吗?”我问道。
几乎没走出过宅子的女孩愣了愣,点点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