啾啾存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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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一号狂怒者

埃已见到普路同时,后者正将斧子砍向对手的脖颈。

这是埃已第二次去看角斗,也是她第一次看到有人血溅当场。她本能地向后躲去偏过头,在旁人的欢呼声中恨不得缩小到消失。

那个再熟悉不过的女孩站在场地中央,将血淋淋的斧子高高举起。明亮的瞳中溢满了杀意,仿佛方才的杀戮并没能满足她嗜血的内心。

观众席上的欢呼声又迎来一波高潮,人们开始有节奏地呼喊起了女孩的名字。

“普路同!普路同!……”

埃已深吸了一口气,紧张的情绪在周围规律性的呼喊中得到了一瞬的纾解。她重新坐直身子向场内看去,却正对上那年轻的角斗士一双深邃的眼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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埃已没再错过任何一场普路同出场的角斗,即使那是一年中最血腥的几场。而普路同也是一路过关斩将,未尝败绩,连伤痕都没增上几条。

-没想到你会喜欢看这种东西……

贺恩的头像在手机屏幕上闪动着,埃已想屏幕那边的银发女孩肯定啧着嘴。

-这你就不懂了吧,在这里角斗是一种信仰。

-哎哟,哎哟我的大小姐,怎么道理一套一套的。

埃已噗嗤一声笑了出来,点点屏幕发出邀约。

-想看的话我下次请你来呗,给你见识一下。

-简直跟个迷妹一样……

-迷妹有什么不好啊,入乡随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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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给她写了歌。”

埃已挽着贺恩的臂膀,在熙熙攘攘的圆形斗技场里寻找着自己的座位。

“厉害,行动力MAX。”贺恩嚼着奶茶里的布丁,口齿不清。

“等这场结束之后给她。”

“你是不是立了个flag。”

“哈哈,怎么会,”埃已笑起来,“她可是普路同,身上的旗子千千万,不还走到今天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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毫无疑问,年轻的角斗士出场时整个观众席是空前沸腾的,但埃已的笑容却在看到普路同的对手时消失了。

作为对手的女人穿着暴露得夸张的衣服,一抹薄纱裹着长发盘在脑后。两片红唇像啜了血,埃已继续要闻到那令人作呕的来自投影者的血腥味。

“又是她。”贺恩也觉察到了异样,询问的目光转向埃已。

女人自信满满地走上前,站在年轻角斗士不足三米的位置,垂下臂膀。一柄短剑从她袖中滑出,剑柄在下滑的过程中被她准确地握在手里。

普路同扬了扬头,做出一个挑衅的姿势。在她被清洗过的记忆里,面前这个穿着怪异的女人不过是万千即将被她斩于马下的炮灰之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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埃已料到了结局。

女人的短剑刺穿了年轻角斗士的胸膛,再极尽优雅地缓缓拔出。后者像一具断了线的木偶瘫倒在地,连同她的战斧。

观众席发出叹息声和嘘声,但只停顿几秒便转作为胜利者的喝彩。

女人用袖子擦干剑刃上的血——这是她这场战斗沾到的唯一一次血——将短剑重又收回袖中。

埃已听见了不知第几次世界崩塌的声音。收于怀中的乐谱化作千万根针扎向她的皮肤,每一根都映射着普路同倒下的瞬间。

“浊令。”埃已从牙缝中撕出那个名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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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所以?你是想通过我和艾坡隆对话?”

浊令轻蔑地笑着,斜睨着埃已。她发现埃已的身形有些微颤,但也早已习惯。

“是。”

“艾坡隆不会同任何人对话。”

“但艾坡隆能准许你扰乱公平。”

“别,你我都知道,对比‘角斗’中的公平,我们有更大的平衡需要坚守,”浊令解开头纱,一缕长辫散落下来,“这些都是规定好的。”

“我只想告诉艾坡隆,我很乐意接下这份战书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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红色的丝线聚集于指尖,她双手勒紧红线一个闪现,女人的脖颈上便多出一周血痕。

头颅滚落在地上倾倒再一边,仍旧没流一滴血。

“哈哈,你看,”浊令笑道,“这也是规定好的。”

END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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