啾啾存

“还有我没告诉你的，”虚空中的声音无视萨腾努斯痛得撕心裂肺的哭喊，也不管埃已能不能分神出来听这言语，只自顾自地说道，“前九个孩子，除了第一个被她杀死在自己的腹中，其他的也都死了。”

埃已觉得萨腾努斯或者自己要被扯断了，被那孩子亦被自己的力量。她甚至清晰地看到了神选的力量具象化，在空气中凝成了千百种兵器，伺机斩杀那即将诞生的孩子。

“呐，就是这样的。就算她与自己斗争，神选的力量也会事后追责，”那声音平静得很，“有的孩子在腹中便被那力量斩杀了，有的则是诞生后又被她自己所杀——对，被身为神选的刽子手所杀。”

埃已顾不得许多了，她的思绪同萨腾努斯的融为了一体。她们夺回了一部分力量，融成了一片无形的防护，将伤害的意图阻隔在外。

埃已不知过去了多久，像是一天，又像是一年，甚至几十几百年。麻木的地方会恢复痛觉，然后又重新麻木，如此循环。身体也不像自己的，意识也不像；她因为意志过于坚韧而成为了一台机器，一台为了生出这个孩子、不顾一切的机器。

埃已不知过去了多久，直到那监牢里响起了孩子的哭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