旅途
九
高博和苏克雷留在了塔楼的废墟旁，没有跟过来，我便坐了那人的马车。
男人一开始还不愿意让我搭车，但我挤了几滴眼泪，又指了指碎成几块的自己的马车，他就心软了。
真好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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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
车厢里男人不自在地蜷缩在角落，翻着手边几本写着密密麻麻的字的卷宗，好像要完全无视我的存在。我便开始端详他来。
三十岁出头，蓄着小胡子，长相并不似塞壬国的人。加之他的语言，中州国的人应该无误。穿着很内敛，却仍隐约透出一股非平民的气息。
我自幼学过数门语言，因此交流起来不成问题。问题是对方并不想和我交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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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一
“所以……阁下要去哪里？我可以让马车送您一程。”半晌，那人总算忍不住开口了，像是要急着把我送走。
我心里暗笑，表现出来却是一副失神落魄的模样，“我……不知道。”
男人接不下去话，卷宗翻得更快了，“我来这塞壬国有要事在身，难以奉陪。所以阁下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在近郊给您安排一间旅……”
“我可以跟您住一块吗？”我突然道。
卷宗被吓掉在地上，男人忙摆手，“这不方便吧，我住在王宫附近……”
“您开口的话，没人会阻拦的吧。”我看着他那困窘的样子，心里乐开了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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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二
马车又行进了一段时间，男人忽然道：“你们在那废墟旁有没有见到一个中州国女人？”
我摇头。
“大大咧咧的，不像个女人的那种，”男人比划着，“她是我妹妹……哎找不到就算了，反正她也丢不掉。”
“见过。”我说。
男人被我的前后矛盾整得摸不着头脑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