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知道。”
提尔提非立在帘幕后,已经气到不想再看见艾坡隆的脸。
“威诺希知道。”艾坡隆跪在帘幕外,颌着首。
“她也知道了。”提尔提非冷冷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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光辉的主教斜靠在座椅中,白袍如流水般披下阶梯。
尤普提尔在扫地,暮因在踩尤普提尔的扫帚,麦尔库林在梳头发,麦尔兹沉默不语地盯着麦尔库林梳头发。
艾坡隆对这个好不正经的教会逐渐绝望。
片刻后她叹了口气,身影自座椅上闪灭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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主教现身在一片竹林,白袍被一根断了半截的竹尖戳了个洞。走了几步,又险些被刚生出的竹笋绊倒。
竹林渐次退开后,主教望见了那栋建筑。高耸的雁塔,一股压抑的肃杀。
她毫不费力便推开了木门,整座塔忽的微颤了一下。
无数的光点汇聚在半空簇成一个男人的身形,缓缓落在主教面前。
“主教。”
男人睁开双眼,轻轻问候道。
“没有任何通路,你是想同教会隔绝吗?”艾坡隆厉声道。
男人没回答,双目只盯着地面。却在一瞬望见了艾坡隆白袍上的窟窿,张了张嘴,却没说出什么。
“这次会同往常一样,”艾坡隆道,“我不知你有何不满。”
男人深吸一口气,“上一次……”
“怎么了?”
“我……”男人下了决心般说道,“我看到了,我看到你对她做了什么。”
话音刚落,艾坡隆只觉血液涌上大脑,握着权杖的手忽的便冰凉了。
但片刻她又觉到无比的兴奋,毕竟很少有人将她迫到这种地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