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要是我，可不得气死。”
萨腾努斯摸索着床沿，白发女孩黏连的脖颈深深地刻在她的脑海里。
“你还在想吗？”威诺希撑起身子，歪靠在萨腾努斯的枕头上，“不过我们不是成功了吗？”
萨腾努斯托着下颌，“也可能只是……又埋下了一颗未知的种子罢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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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，第六刽子手，乐于收割生命。
却在一个生命即将被他人收割时，暗自将其留存了下来。
那个白发女孩在她怀中低声地啜泣着，她便抬手抚了抚女孩的头发。
“睡一会儿吧，醒来了就是另外的故事了。”
女孩便止了哭声，微闭上眼，睫毛上坠着点点泪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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埃已看着萨腾努斯，萨腾努斯看着埃已，像面对镜子。
“所以我才最恨艾坡隆的梦境，”埃已压低了声音，“但这是我的选择，我要拯救普路同……”
“好了，停下，你的说辞越发得自我了——这又和那个红瞳的家伙有什么区别？”萨腾努斯打断对方，“你只需明确你的任务，在下一次艾坡隆进入明晰梦时结束一切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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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所以这不是挺好的吗？”威诺希刷着牙，透过镜子看着一旁梳着头的萨腾努斯，“你那跟我家贺恩一样无能的小投影……叫什么来着，埃已？总算也有点用了。”
“刷你的牙，”萨腾努斯瞥了第二重塑者一眼，后者乖乖地闭上了嘴，“要说有用的投影，你倒是想想恩合。”
威诺希呛了一口牙膏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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萨腾努斯不知道自己做得对不对，但这偌大的教会至今没人找她的麻烦。
包括主教那一群家伙，每日端着架子趾高气昂地路过时，还是一样轻蔑不已，仿佛自己是颗石子。
希望他们不要干扰石子做它们想做的事。
萨腾努斯并不在意，但威诺希总有些愤愤不平。
“都是神选之人，他们凭什么……”
她抬抬手示意第二重塑者再次闭上那张喋喋不休的嘴，心中却愈发坚定了起来。
她觉得自己没有做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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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指她将那个白发女孩融入埃已的身体，这件事情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