火刑架从地底缓缓升起悬在半空,从那之上仿佛伸出无数只手,将摊倒在地的普路同拎起后束缚于上。
埃已知自己此刻无法挪动分毫,便索性立在原地,注视着普路同耷拉下的头颅。
浊令啧啧嘴,装出一副很痛心的模样;贺恩则抿着唇保持沉默,不住地向埃已看来。
可是事已至此了。
烈火自普路同的脚底燃起,迅速吞噬了火刑架。方才还跪伏地面哭泣的白发少女突然一跃而起向那火刑架扑去。
“来,我这次让你看个真切。”
甜腻的女声突然钻进埃已的右耳——浊令不知何时已来到她身边,站在一个暧昧的距离咧着嘴。光辉聚集于浊令的双手,逐渐凝结成弓箭的形状。
“我要让你知道,做出选择的永远是那个女孩,而不是你,”浊令望着不顾烈焰的灼痛、紧紧抱住火刑架上普路同的少女,语气略带戏谑,“而你,埃已,只是一个无能为力的懦夫。”
“可是我爱她。”埃已突然说道。
“爱?你这种人?”浊令握紧箭翎,“别引我发笑了。”
“你不会明白的,”埃已闭上双眼,叹了一声,“我与那个女孩是不同的,不论艾坡隆导演多少次我都不会改变——”
浊令似乎故意不等她说完便松了箭翎,离弦之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卷起狂风,刺穿了火刑架上的两人。烈火也霎时熄灭,整个火刑架与那之上两具“尸体”也已散作虚无。
“真无聊,”浊令难掩失望,却离埃已更近一步。涂着红色指甲油的修长手指攀上埃已的脖颈,“不如这次干脆……”
“住手。”贺恩突然喝道,这一威吓也使浊令的动作僵在了半途。
“嘁。”红眸的女人愤愤地垂下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