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亲手杀死了小黑。
不过亲手、杀死这些措辞没那么准确。
只是在眼前不由自主浮现那人的脸时，会忍不住幻想自己握着一把刀，疯狂地戳向那人的面庞。一刀、两刀……直至再也认不出那人的模样为止。
并没有血或者翻飞的皮肉，仿佛对方只是尊破碎的雕像、是块画布，或者，是面镜子。
裂纹由那人的鼻尖四散开来。没有玻璃的碎裂声，只有自己撕心裂肺的吼叫。
杀了她，杀了她，杀了她。
玻璃划伤了手臂，划伤了右侧脸颊，无人得以阻止这一切。
她这才意识到自己并没有握着什么刀，只是赤手空拳地捶向那面镜子而已。
接下来，是该想着怎么拼合这一地的碎玻璃了。大概当一切复原之后，她就能重新面对一切了吧。
只是现在看来还很遥远呢，特别是在自己的胸膛里还插着一把尖刀的时候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