关于她为什么会被卷进这堆烂摊子里,贺恩想了挺久。
威诺希的命令?神祇的安排?前者那是没有,后者那也感受不到。
反正现在她已经在漩涡中心了。
毕竟她曾变作一尾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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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见过真正的‘死亡’,那是你想象不到的。你若以此为解脱——或者将之强加在他人身上作为‘解脱’,我只能说你无知。”
贺恩睨着对方。
“当你说别人无知的时候,是否该反思一下自己的自大?”
普路同已经做好了冲上去的架势。
“当你见过教会山被滔天洪水淹没,见过神选和人类一样溺死,见过所有神祇真正选择了抛弃我们……”
“那又如何?我又从不为他们而活。”
贺恩抬手打断她,“当你知道你脑中的这种想法说不定都是神祇的意思,你还觉得自己正活着吗?”
“神祇若灌输我毁灭,我乐于为之。”
“可怜的人……”贺恩轻叹,“你连‘存活’为何物都不知,又何谈‘死亡’呢?你的层级还未达到,再怎么挣扎也永远只是泥淖里翻滚。
“而我有脱出的方法,去向真正的‘自由’的方法,你愿意试一下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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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的故事很长,”衷馨呼出一口气,“你到底想说什么?”
“跟你说话挺费劲,”尚宁有些脱力,“你见过‘动力源’吗?”
“哦?你是说LAB中心的那团肉块?”衷馨嗤之以鼻,“你想说我们就是‘自由’的尝试吗?”
“推论下来理应如此。巫女最后妥协了还是什么,放走了埃已,让阿仍建立了MAM。”
“不过埃已哪来的那么庞大的力量——或者说,执念?推动整个MAM运作?”
“是对‘自由’的憧憬吗?”尚宁思忖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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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我意料中的回答。”贺恩怀抱着肉块淡淡地说。
普路同仍旧紧紧盯着她,“所以你准备怎么做?”
“我怎么做其实跟你的回答也没什么关联,但这答案还是很不错的,”贺恩道,“你说你‘不愿意’尝试,对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