尚宁十八岁时,我决定告诉他“王”是什么,但他眨巴着眼睛说他早就知道了。
“喔?那你就说说看,王是什么?”我饶有兴趣地问他。
“就是,必须被替代的存在吧,”少年思忖着,得出的结论令我不寒而栗,“我不想成为‘王’,但一定有很多人想吧。只希望他们不要将我视作绊脚石,毕竟……”
“我最疼爱你吗?”我忧心忡忡地望着他。
“是的,阿仍的心腹最疼爱我,”他接道,“我在监牢中见过辖今君,亦在大图书馆见过衷馨君,他们都不喜欢我。”
我一愣,“你什么时候去见他们的?”
“我背着你向萨尔科姆和伍德沃德递交了申请,没想到它们都同意了。不过要进去它们的世界果然很难,我付出了一百根羽毛的代价——”
我未等他说完便将他拥进怀中,一边庆幸他仍旧安好,“不要冒这种险了。不只是我,阿仍也是最疼爱你……”
“但是,”他推开我,闪烁的眼神略显陌生,“为什么只有我得到这种偏爱呢?这种偏爱令我遭人记恨,令我与他人不平等,我宁愿不要这种偏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