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昏【十一】
“我是无所谓，”尤拉努斯倚在窗边，“让我在这里待一辈子都无所谓。”
“你不会飞吗，就像他们那样？”尤普提尔指着窗外渐行渐远的分裂者们。
“说得好像你会一样？”暮因端着胳膊，没好气道。
“怎么，在我离开教会的这段时间里，你们的感情这么好了？”普路同冷冷道，“连同处一室过一辈子的恶心话都说出来了？”
“这里跟教会没什么区别，还不用创世，”尤普提尔笑道，“反正教会里每天见到的都是这些面孔，习惯就好。”
普路同没理会他，只忍不住瞥了一眼不该出现于此的两人：
萨腾努斯将自己罩在斗篷里，威诺希一言不发地坐在一旁。
巫女觉到了违和，她相信埃已定也觉到了。
无法确定那两人是怎样的存在。
“话说回来，神将我们召集至此，又给我们看这样的景观，”暮因有些不耐烦道，“到底是想要我们做什么？”
“可能本身就是毫无目的的召集呢？”尤拉努斯道，“寻找目的，那是人类才做的事。”
“可是对我们而言，并不存在‘一辈子’这种时间期限，”暮因道，“只有‘永恒’——神只是让我们永远在这公馆里面过日子？像个人类那样？”
“说不定是让我们联络一下感情，出去好和睦一点？”尤普提尔笑道。
“你以为是在搞团建呢？”暮因想扣尤普提尔的脑袋，“我可受不了这样，太无聊了。”
“如果尝试可能性也是其中一环呢？”尤普提尔道，“就像麦尔兹和麦尔库林那样，尝试逃跑。”
“我觉得他们没这个意识，那两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，”暮因干笑，“我觉得他们只是忽然发现自己能飞，就想找点乐子罢了。”
“你们讨论好了？”主教的声音自角落里响起，艾坡隆从靠椅里站起，理了理袍子，“那就是黄昏给的东西。
“而且呢，这也不是末日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