埃已在下坠。
冰冷的玻璃珠汇聚而成的海洋,玻璃珠是神的眼泪。
埃已在这海洋中下坠,她尝试挣扎,尝试止住这种坠落,无果。
千万颗玻璃珠里折射着普路同的身影。
她在怀念中坠落,在坠落中企图抓住希望。
她知那虚假的影像听不见自己所言,但她还是暗自承诺了。
她想拯救的人不需要她,她所做的还有意义吗?
不明白,但不得不做。
埃已在那一刻觉得自己是萨腾努斯。
她猛然间明白了母亲这么逼迫自己的原因。
不论是母亲的逼迫还是普路同的决绝,都不过是一些试炼。
母亲在另一层面的试炼中坚持着。
“他们都不理解你,我也不理解。”
埃已望向母亲。
“不用理解,因为本就无法自圆其说。”
刽子手的残影道。
“我不知我的猜测是否正确,”埃已道,“你想证明什么。”
“是的。”
“你想弥补什么。”
“是的。”
“你想摧毁什么。”
“是的。”
“于是普路同成了你的棋子。”
“我们本就都是棋子。”
“你真正在意过谁吗?”
“在意过。”
“说谎。”
“事实,”刽子手叹了口气,“我在意的人,在意的不是真正的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