反噬【三】
“萨腾努斯是个傻子，摆不正自己的位置，自以为是。现在好了，自己没了。”暮因说道。
艾坡隆点头。
“威诺希是个傻子，跟瞎了似的，那么明显的迹象都看不出来，病急乱投医给人看笑话。”暮因说道。
艾坡隆点头。
“你也是个傻子。”暮因说道。
艾坡隆摇头。
麦尔兹是以一脚踹在麦尔库林脸上的姿势被叫醒的。
太恐怖了，赵老师的脸突然变成了艾坡隆的模样，还用一种很低沉的声音说：“停下”。
太恐怖了。
暮因自门外气哼哼地路过，嘴里念叨着艾坡隆这个混蛋。
“暮因走路为什么像走t台一样。”麦尔兹问。
“你这家伙睡觉又没关门！”麦尔库林冲着麦尔兹怒吼。
萨腾努斯濒死的消息已经传开了。
教会成员也会死去，这比天会塌还要震撼。
人们开始思考遴选的权威，开始质疑教会的权力。
还有人在猜测，谁是下一个刽子手。
[就差质疑你我的存在了，玩得开心吗？]
[我们没办法证明自己存在，也没办法证明不存在。对人类而言本就应该如此，一味地崇拜同一味地鄙夷没区别。]
[说实话，我想毁了这个教会。]
[为什么？]
[我觉得他们活太久了……哎不对，我明明什么都做不了啊。]
[但却是不可违背的。]
萨腾努斯看见一汪湖泊。
碧蓝的，洁净的，有和煦的风掠过。
她看见湖面中央，一个女孩孤寂地站立着。
同自己一样的面容，苍白的，没有血色。
女孩转过头，将视线投向萨腾努斯。
霎时间千万只飞鸟自女孩身后涌出，尖声鸣叫着四散而去。
萨腾努斯觉得这场景似曾相识。
她听得那女孩说：
我在这里，第一次遇见她。
萨腾努斯醒了，但她忘不了方才眼前闪过的画面。
是梦？还是梦所创的世界。
那个女孩是谁，不是埃已，那感觉不是埃已。
但那股冰冷的悲戚，的确是埃已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