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找不到你的替代品。
我找不到别人身上哪怕一丝一毫的与你相似的地方。
可能因为我比别人更了解你,了解你的独特。
普路同望见埃已孤身一人迈向那本属于她的宫殿。
“你平时就跟看戏一样、飘在虚空里盯着我们吗?”普路同问。
贺恩摇头,“这不是戏剧,而且我不喜欢。”
“我想阻止她,”巫女忽然道,“你觉得可行吗?”
“不可行。”斩钉截铁。
“为什么?”
威诺希说不能告诉你。贺恩暗暗想。
她的上层,那个可怜的男人,窝在教会里将自己闭锁起来。
她的同僚,那个烈性子的少年,此时不知道正在哪里翻天倒地闹得周围不得安生。
她不明白自己存在的意义,一切有没有人旁观其实都无所谓。
知道所有真相的人被迫闭上了嘴,那真相还有必要被保留吗。
普路同打开门,门外小小的埃已用红线拴着尤普提尔的脖颈,后者僵着身子不敢动弹。
贺恩噗嗤笑了出来,苦涩被微微地冲淡。
“姐姐们,我跳反,我是你们这边的。”尤普提尔举起双手摆出投降的姿势。
“有意思?”普路同冷哼,却突然一个猛冲,手中的匕首作势割向男人的喉咙。尤普提尔的瞳孔猛地收缩,手指一挥红线便散落,他的身形也已退出几米开外。
“这躲得不很快嘛,演什么演。”巫女冷笑道。
“有点幽默感啊巫女,咱俩都被赶出来了,该统一战线才对。”话是这么说,尤普提尔却伸出五指微微拢起,无形的力量在他手中集结,冲突一触即发。
然而小小的埃已望着断了一地的红线,突然鼻子一酸,哇地哭了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