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辗转了许久重又回到这座角斗场,斧子比上次还要沉重。
她砍杀的对手一个比一个魁梧,血液比上次还要腥臭。
我坐在不起眼的背阴的位置,贺恩坐我旁边。
“她快撑不住了。”贺恩说道。
是的,她几乎不能站立了。
如果不在下一战拿到关键性的胜利,她就将永远背负着遗憾,直至死去。
下一战就是决战,是她最后的历练。
“如果是她,一定可以,”麦尔库林坐在我另一侧,“她是为不留遗憾而生的。”
我望向角斗场中央,那个弓着脊背浴着血的女孩。
对面的闸门缓缓打开,披着头纱的女人一步一顿,优雅地走出。
“这次还会重演吗?”女人在万千观众中唯独注视着我,我读着她的唇语,“我又将杀了她。”
我攥着乐谱,没有回答。
一念之差,一步之遥。
我想,普路同,你不会如此轻易地死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