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让她忆起了抗争的感觉,忆起了对未来的期盼,忆起了自己尚有的那么一丝自由。
那么一丝自由被她用在了纠正错误上。
“你牺牲了那么多只为了一些徒劳无功的事,并且令我也重新抱有希望——这也是不对的。”
“我渴望在无数的轮回中遇见你,我甚至开始依赖你——这是不对的。”
我帮你解脱。
她挥动了斧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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却被无形的墙阻隔在咫尺之外。
那肉块已经塌陷成婴孩大小,却维持着微弱的翕动,不再有腐坏的迹象。
她听闻一声轻叹,欢呼的人群和高耸的观礼台迅速向后退去,她已立在一片黑暗中。
“我有时候觉得你……”
后面的话被吞了回去,那人自黑暗中走出。
普路同抬起头望向那人,不耐烦地啧了一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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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切实地听见了一句粗口,来自于自己身边的第三公主。
观礼台乱成一团,对于剧目的突然消失表达着不满。
“又有人从中作梗?谁,站出来先?”
白听见执行人洪亮的压抑着愤怒的声音。
“不是我们,”艾坡隆扶了扶被人群撞歪的帽子,“上面,神那边出问题了。”
白眨眨眼睛,仍不是很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。有人在慌乱中踩过她的白裙子,留下几个难看的脚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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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贺恩,”普路同冷冷道,“你让开。”
贺恩回道:“你知道什么是‘毁灭’吗?”
“什么答非所问,你让开就行了。”
贺恩怀抱着那团肉块,如怀抱着婴儿。
“你不明白,”贺恩望着肉块,“‘她’若不是真心愿意,又怎么会接受这么多东西?”
普路同沉声:“我知道,但那又如何。我们不过是被操控的人偶,有没有自己的意愿是什么重要的事吗?”
“你不明白,所以你只会直来直去地塑造或摧毁,”贺恩苦笑,“我会带她走。”
“你疯了,我会让一切结束。”
“普路同,你口口声声所谓的解脱,在我看来可笑至极,”贺恩抬眼望她,“‘死亡’是最好的结局?只因为你没经历过真正的死亡罢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