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那天下午去干洗店取衣服,还见到过那两个人。
已经五六十了,头发斑白,来取孙女小学毕业演出的衣服。
我领了西装,他们冲我笑笑,我便耸耸肩。
“又跳槽了?”
我点点头。
“年轻人,多跳跳,见见世面,好事。”
“还是回家了,”我挠挠头,“明天去面家里给我找的工作。”
“回家也好,外面你父母要担心。”老太太的背有些佝偻,说话间还不时清清嗓子。
我偏过头看了一眼老爷子,窘迫与尴尬将我包围,我想起很多事情,但又不知从何开口。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面我的人戴着黑框眼镜,看起来也不过是个毛头小子,言谈间才知道已经工作八年了。
“来我们公司有什么目标吗?”
我想了想,“实现自己的价值吧。”
“毛头小子”面无表情,像是听过很多次这样的敷衍,“走,我带你去见领导吧。”
我再次觉到窘迫。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一圈见下来,我进了新办公室。同办公室的小办事员梳着整齐的长发,见我进来便起身,站在领导身后甜甜地笑着,也不说话。
我也冲她笑笑,面上的肌肉却不那么自然。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入夜,我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。
一团火焰凝在半空,逐渐扩大,直到显出某张熟悉的脸。
“萨腾努斯和威诺希在带孙子,恩合在公司做人事,玫伊是我同事。”我说道。
火焰中的影像闪动了一下,“有什么想说的吗?”
“没有,他们看起来都不记得我。”
“这样就好是吗?”
“是的,或许我该感谢你。”我闭了眼睛。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我想起他塑造我时的表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