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所有教会成员都不允许有后代。”暮因啜茶。
威诺希靠在椅背里，满脸的疲倦，“我只知道我必须这么做，可我又不能这么做。萨腾努斯是痛苦的，我每日每夜都感同身受。太多次想放弃了，可是下一刻又觉得不得不继续下去。”
“所以我才觉得，你是最令人恶心的那个，”暮因放下茶盏，“你数过吗，你数过你和萨腾努斯杀过多少孩子了吗？”
“不是那种意义上的杀……如果只是单纯地杀死，会无法保证下次不再出现同样的瑕疵，”威诺希说，“所以，每有一个瑕疵品降生……”
话没能说下去，因为尤拉努斯的身影出现在了廊柱之后。她狭长的眉眼投下了一抹鄙夷的神色，“你们明知在做一件邪恶而恐怖的事情。”
“可是恨意驱使我如此。继续如此会有负罪感，立刻收手也有负罪感。我是负罪感的奴隶，它令我选择了恨意。”男人的话语冰冷。
“我还挺羡慕你的，放任自由，”尤拉努斯在暮因一旁落座，正对着威诺希，“可是不久你就会后悔的，后悔到恨不得杀了自己。”
重塑者长叹一声从座椅里站了起来，理了理袍摆，望向露台下一望无际的山峦。
“我已经后悔了，”威诺希苦笑，“为了避免再犯错，每一个有瑕疵的孩子，
“都会被我和萨腾努斯吃掉。”
